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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

2013-04-17 来源:云南财经大学报 第320期 作者:国际工商学院 吕琦蓉

在每个休息的驿站间疲于奔命叫过路,只有体会不同的经纬度才叫行走。在各异的生活情韵中,用脚步记录沿途的花间树下,或是寻求精神流浪。

——题记

 

在零碎的时光里,我走过好多地方,最深的感受竟是觉得我们的城市像一个突然被推入现代社会的迟到者,拖着慌乱的脚步踉跄前行。标榜着现代与昂贵色彩的高楼拔地而起,城市在频繁地改造下俨然是个尘土飞扬的施工现场。相比之下,背后的老街旧宅反而有着触手的凉暖,是可感可知的,有一股肌肤之亲的。

初到上海,时髦的马路,妩媚的霓虹,熙攘的外滩,着实无措。买份地图,一个人一个背包,寻着幽幽的樟脑味,在密密麻麻的里巷中闲荡,只为觅一种“烟火人气的感动”。

从城隍庙出来,在地图上定了个方向,便开始漫无目的地走街串巷。每个弄堂都有个温暖的名字,顺着有些窄挤的巷道往里走,上海人的旧式生活铺陈开来,与都市无关。黄昏的暖阳给巷子添了抹暧昧的橘黄,屋子有些年头了,像用工笔粗糙地勾勒过一样,青苔肆意寄生的瓦顶,斑驳的清水红砖,简易的窗阑里伸出三两根一丈多长的竹竿,挂满了洗净的衣物。本来就窄挤的巷道两边,尽是用废旧的毡布和铁皮随意搭建的小商铺,与周遭的法国梧桐演绎着另一种方式的生活情韵。匠人以手工修理为生,昏暗甚至有些杂乱的商铺里堆满了各种零件,小到拉锁齿轮,大到风扇冰箱,纯熟的手艺让残缺变得圆满。往前走,路宽了些。右手边有家理发店,理发师都是上了岁数的人,一身洗旧的白大褂,一套老式的理发工具,没有花哨的装修,只有浓浓的亲切感。穿着睡裙买菜讲价的妇人,躺在藤椅上摇扇乘凉的阿婆,在棋局里激战正酣的长者……一步一度,弄堂人家的生活状态缓缓袒露,在高楼的包围中擎出最简单的满足。

“或许城市本来没有灵魂,是人们的记忆装点了城市。记忆散落在梦境里,梦境遗失在往事里,往事浮游在城市里。”

其实,很多城市都是有故事的,只不过都隐默在了老城里,比如青岛。飞机还没降落,鸟瞰这座海滨小城,两个色调,红绿。在这个多元化的城市,无论老屋还是新楼,几乎都是红瓦屋顶,上了年头的则是朱红色,沉稳而雍容。依山而修的路不算宽,坡度却挺大,但每次爬上顶端心里总能豁然些许。中式的劈柴院、德式天主教堂、法式雕花的石栏、传统糕点的叫卖,点点滴滴都在老街的树阴里窃窃私语。

如今,日新月异的城市改造中,摩卡成了小资的标志,时髦的购物中心宣扬着奢华,人们被动地消费着所谓现代或是外来的生活方式,反而丧失了某种自信心。在这座小镇里生活了二十年,变化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可哪怕到了现在,还是乐意在回家的路上拐进老街转转,因为这里有端着筛子卖五彩丝线的阿婆,有历经百年的中药铺,有生意大不如前的茶馆,附近村庄的人会挑着最新鲜的蔬果来这赶早市,姑娘们三五成群的坐在牌坊下,边闲聊边兜售自家摘的茶花茉莉。这里有烙印在肌肤里的原始情感,有外头看不见的东西,生活。

记忆,生活,行走,本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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